Ádám Kondor

Ádám Kondor 摄影: Kardos Gabor

 

 

亚当·康多是一位匈牙利的当代作曲家,我们的长笛教师盖尔盖伊· 伊采什曾与他合作过。伊采什称赞康多的作品是“现代的、非常有个性的”。自2001年以来,康多一直居住在布达佩斯。2012年,他搬到泰国,在那里住了四年才回到匈牙利。目前,他住在奥地利边境附近的一个小村庄里。在泰国居住后,康多的音乐也开始反映出东西方元素的结合,我们通常会在巴托克的音乐作品中发现这种特点。康多曾在布达佩斯的贝拉·巴托克音乐中学学习作曲,随后在李斯特音乐学院与米克斯·科沙尔(Miklós Kocsár)和桑多·索科莱(Sándor Szokolay)一起学习作曲。梅西亚斯·麦瓜施卡(Mesias Maiguaschca)、佐尔坦·杰尼(Zoltán Jeney)、山多尔·维格(Sándor Végh)、洛兰·费尼维斯(Loránd Fenyves)、米克斯·科沙尔和桑多·索科莱等人是康多的导师,深刻影响着他的人生观以及作品创作,其中就包括《新生》。

《新生》生动地描绘了匈牙利作曲家安德拉什·苏鲁施伊(András Szőllősy)的形象。这首作品将由天津茱莉亚学生管弦乐团在闭幕音乐会上演奏。编排节目事项的教员朱莉娅·格伦(葛瑞琳)说,“康多的半音风格、富有活力和又融合了语言特色的节奏,轴向调性以及不可否认的表现力,都是巴托克作品的鲜明特征,为苏鲁施伊的作品和匈牙利音乐注入了新鲜血液。”

尽管他在音乐节上被演奏的两部作品《影子世界,战场》和《快乐乡村音乐家》的创作时间彼此相隔了近20年,但康多说他的风格并没有明显改变。他现在的作曲方式基本上还是和40年前一样。康多将在即将到来的汇聚音乐节上分享他创作《快乐乡村音乐家》(2020,全球首演)的感想。

 

《快乐乡村音乐家》

这首五重奏的曲子是以全音阶-音调-功能(和声)风格写成的。这是否意味着我加入了新调性、新浪漫主义作曲家的阵营呢?不。我有自己一贯的风格,比如《八个单簧管和小提琴的二重奏》和《新生》所展示的风格。我可以自由地使用12个音调,有时甚至是构成自由结构的四分之一音调。这意味着我不会使用任何更高级的规则,哪怕是先前就存在的形式概念。

关键在于,要让作品以一种更类似于对话的方式,自由地从创作实践中脱离出来。这是有可能的。我们可以在一部乐曲中发现出某种逻辑或结构,而它负责把乐曲中的音符联系在一起。但在创作过程中,总会出现一些特别的、突发的现象,这些现象从来都不是事先安排好的。

这种作曲技术或作曲过程的主要特点是,在作品以某种方式完成前,它的每一个特征都处于不断的重新评价状态。在一些早期的作品中,就连乐曲也不是一成不变的。

我很早就注意到,有时我的想象力会反其道而行之,不仅会在瞬间创作出完整的作品,而且会产生完全不同于自己音乐语言的音乐风格,或者说,与我听到或了解的任何东西都不一样。这部五重奏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。我没法完全搞清楚这个过程,但不知怎么的,我觉得我的脑海中好像有一个明确的指令,要求我去创作一个“不属于自己音乐风格”的作品。这种情况也许早在音乐史上的某个时刻就存在了,它与我们所了解的某些情况相似,但我们却从未察觉。我要强调的是,这些作品(代表“想象”的风格)并不完全是“当代”的。对我来说,它们代表了音乐史上一些潜在的分支或流派,它们本应意识到自己的存在,却一直处于未知的状态里。